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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感雪(参加散文笔会投稿)
襄樊的绿色本身就给襄樊带来了无穷的魅力,襄樊的水又是襄樊与众不同的另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是初涉襄樊的外地人一定不知道襄樊的雪更有另一番迷人的景象。
北国的雪与南方的雪有明显不同,襄樊的雪下得很大很密,但带着很少的水分,微风轻拂,漫天飞舞,有斜下的,有直下的,也有向上飘的,相互穿梭着,就像眼前挂着一幅美丽的动画。没过多久,房顶地面所有露天场所都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给原本满面尘土的城市带来了洁净。我们初来襄樊时整天说:襄樊城市是美丽的,有山的绿苑,水的灵动,只是太脏太乱了!但这一片雪景似乎给这座美丽的城市弥补了这份遗憾。
我们很高兴地在户外留影,而后又开始在街头踏雪漫步。我们每走一步,都在雪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回头看着我们走过的路和一条条脚印,我发现每一步都相当的艰难,路是滑的,脚是冻的,只要你一不小心就来个“仰朝天”的跟斗,就像人生的路一样。我真的要感谢襄樊的这场雪,给我悟通了许多人生哲理。
后来,我们到了鱼梁洲的一片雪地里打雪战,我不知道是北方人怕冷,还是南方人好奇,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只有我们五个福建人。我们打呀、跳呀、玩得很开心。我们的手和脸部的皮肤都已冻得通红,但我们一点不觉得冷,这也许是我们对襄樊这片洁白的土地怀有许多热心之故吧!
打完雪战,我们垒起了一个雪人,给他点上了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并挂上了几根绿草作为胡须,像极了一个圣诞老人,于是我们想将他作为圣诞礼物送给襄樊,希望能给魅力襄樊更增添一份魅力,引更多的国人来这里踏雪悟思……
作者:襄樊星苑房地产开发公司朱雄亮(襄樊市体培中心内)
电邮:zxl121757@sina.com
初到襄樊,只知是历史名城,却不知有汉江美,闲暇之余,不是在广场漫步,就是在街头观灯火。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认识了汉江,深叹不虚此行。
炎热的盛夏,夜晚突然断电,我和公司同伴产生了戏水汉江之念。本来想游泳,但当心对河段不了解,于是决定坐船游江。
按规定:游船每小时几十元钱,但梢公见我们是外地人,给我们一个最低价:20元巡江一周。襄樊人如此好客,顿时让我产生了好感。
坐上游船,仿佛卸下了一天的工作烦忙,让我有闲心观赏两岸风景。横舟汉江,粗略一看,后边是高耸入云的建筑,前边是一条美丽的古城墙,两边是横卧汉江的虹桥,远处还有鱼梁洲排排新屋,而这一切都笼罩在绿荫之中,让人深感人文融合自然的魅力。
面对此景,大家都是静静地欣赏,婉如入梦,也没有人说话,深怕吵醒了别人的梦境。只是这时一桥上一条飞龙横江而过,桥面上撞击铁轨的巨大震动声把我们吵醒,也就是此同时,两边灯火齐明,城中灯火有如星光灿烂,并有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传入耳中,此时观水观城观星有如三重天于世,景色极为壮观。
很快巡游了一周,到了岸边,我才想到只顾观景,却忘了认真体验一下汉水的感受,看着梢公热情的汗水,我似乎感觉得有些歉意。看到汉江人,更让我深感汉江之水,回眸汉水,就如仙女多情的泪水脉脉地流着,让人觉得依依不舍。如此美丽的夜景已让我心动,如此多情的汉水更让我心依!下次,我一定还会来认真体会一下汉水的感觉!
作者:襄樊星苑房地产开发公司朱雄亮(襄樊市体培中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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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颂(参加散文笔会投稿)
我父亲是一个聋人,为人老实忠厚,因此也常被一些爱挑是非的人欺负,有时还以此奚落母亲,母亲却不以为然地说:聋人也是人,如果你们是聋人,别人如此待你,你会怎么样,而且社会需要诚实,老实忠厚是人类的美德,所以我就喜欢他老实忠厚;而且他有比你们这些正常人都强的优点:勤劳、有事业心。父亲仅念过两年私塾,却能成为我市最早的一名专业会计师,还有一手大家公认的好文笔。慧眼识珠!是我对母亲最初的认识。
我姐的学生时代正处在不讲求知识的半工半读年代,九年的学历实实在在还不到三年级水平。闲时在家,母亲总是以我父亲为榜样告诫我们,于是我姐自学成才,恢复高考中考后,考入了卫校,又因每学年均为三好学生的优异成绩而被留校任教,后来又考入福建师大生物系学习,毕业后回到母校成为一名高级讲师。崇学励后!是我对母亲的另一种感觉。
当然,我也让母亲骄傲过,我曾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医大学军医系八四大队,遗憾的是两年后由于心理状态不佳而退学,心中不禁气馁,由此母亲也责怪过我,但她更多的是激励。退学的当年,我又以优异成绩考入了上海海运学院水运管理系861班学习,但半年后又因病退学。造化弄人,母亲怕我难受,而从此对我不再言学,但我却深知她心中的祈盼,只是我永远无法跨越这道希望与现实的鸿沟,我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工作和学习,并于2000年考取了会计师职称;同时苦读圣贤之书,不断在国家、省、地、市级书刊上发表论文,还有幸被聘为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不弃废子!这是我对母亲最深的赞叹。
我的母亲贤慧善良,她的许多美德通过血脉遗传给了我们;看到别人的优点,她就把它通过教育方式来熏染我们。这一切,融入了我一生的记忆……
作者:襄樊星苑房地产开发公司朱雄亮(襄樊市体培中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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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文》(参加散文笔会投稿)
七月十五,人言祖临子孙家门之日,众焚纸钱,投食于水,望阴使带去一份尘世的礼物。去年此时我也好想如此,又于心不忍,因为,你在世时没有看重任何物品,死时也没带走一样东西,晶莹纯洁地来到世上,又两袖清风地走了,我不忍此时再用铜臭纸钱去沾污你洁净的灵魂。炎凉风雨之世,我无物以祭祖,于心难安,万般无奈,于是坐写《祭祖文》以告先祖在天之灵,望在此时,尔能体谅孙儿的一片苦心。
吾自幼承接祖先神灵,带着祖辈裔体的晶莹,却投身来到罪恶的尘世。由于自幼纯洁,难为世人所理解,满怀为民抱负,难以施展;因不解世情,于世中留下了令人贻笑的故事,成为众人言笑的矢的。本已多次无意于世,然天堂地狱均不纳于我,使我倍受生老病死愁怨之苦;本想入空门,然寺庵之所皆为尘世,又万般不愿。今吾已纳媳王氏雄英,俗却可耐,委我以意见众多,令本人再拾抱负,于尘世间再作如此泛泛之想,实不知对错。想佛理道学授意:数由天定,事在人为。想当然不以为错,对此孙儿只能尽心力于事,随遇而安。至于学业有成,事业有进,再告吾祖。呜呼,生于乱世,却无能为民尽一份心力,诚有幸,又诚不幸!
注:本人祖父朱紫候,别名朱秀,家谱名朱樟林,是上海到武夷山一线单线地下工作人员,于1930至1931年间被国民党民团杀害于武夷山五夫,当时才两岁的我父亲正身遭重病,最后因病致聋,遗疾一生!
无悔的初恋:
中国的七夕,我对初恋曾如此的执着 (参加散文笔会投稿)
和心裙的认识出乎我的意外,那是一个七夕的夜晚。那年我考上了军校,我接到通知在省城集合后一同前往。一到省城下了火车,一个美丽的黑姑娘正举着迎接牌等着我,我走了过去,并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只见她头一转,眼睛看着我斜视了一下,然后“扑”地一笑,并问我是谁,我不好意思地报上了姓名,而她并不无高兴地伸手帮我拿过一小行李袋,说:“我们以后是同学了!”我心里怦怦地跳,毕竟我是第一次与女孩子如此短距离的接触,但有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与我同学,我感到特别的高兴。
晚上,我们在一起聚餐,吃完饭后,我们三十几个同学又一起聚会,我用浑厚的声音响了一首《党啊,亲爱的妈妈》,得到了热烈的掌声,我不时地往心裙望去,我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我觉得心头一热,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第二天晚上8点,我们踏上了往校的火车,原来36个小时的路程因为晚点坐39个小时,而对我来说这段旅程还是太短了。因为我们上车时招生人员少买了三张票,也就是其中三个人要挤座位或站着,但我很幸运,我就站在心裙的身边,而且心裙她还向座位里挤,腾出了将近一个人的座位给我坐。一路上铁轨的震动伴随着火车车厢的撞击,让我们不时地靠在了一起,这时我很高兴,有美女如此相依,但又好害怕,害怕被别人看到,到学校时被人当闲话说,另外还有一种像偷鸡摸狗干坏事时一样的刺激感。
到了军校,上了一个星期的思想动员教育课,主要内容就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另外还不时提到军校内禁止谈恋爱,也不许与驻地女孩子谈恋爱等,此时,我感到了一股刺身的寒意。
在教学楼、食堂、路上、宿舍,我们每天都见面,而我们每次都只能相视而笑,又匆匆而过。我看到了她眼中那种急切而热烈的目光,每次都是我无奈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我自己需要爱情也需要事业,两者都不能抛弃!
终于有一天,她憋不住了,在图书馆里,她给另一个女同学说,要与我谈清楚,也被我这天生的灵耳听到了,当她走到了我的桌边时,我正好抬头,看到她那双含情的眼睛,我突然一拉书包,跑出了图书馆。事后,我一直责怪自己为何如此胆怯。
我们依然每天见面,可是从此再也没有相视而笑的情景,我知道自己已严重挫伤了一颗少女之心,可是我真的好想对她说:“我真的好爱你!”
一次次的见面,一次次的伤心,终于有一天,我也憋不住了,我终于向学校提出了退学申请,这时我已读完了大学一年级了。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我让她的朋友带信:让她晚上8点到校门外一小店处见面。可是那天晚上我等到了12点也没见她的踪影,我至今也没弄明白是她的朋友忘记转告还是她根本就不愿意来。
离校的当天,我提着包袱走出宿舍,在门口我见到了她,我停住了脚步,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面对她那暗淡的眼神,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从我身边走过,我眼睛湿了,我想这大概就是永诀了吧!
回到家里,我发誓要再考上一所重点大学来挽回这段情感,不久,我又以优异成绩考上了一所海运学院,可是我给心裙寄去的两封信都如石沉大海,失望从此变成了绝望,也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二十年来,我每年都会到省城去,而每次下火车都有一个幻觉:一个黑美人正举着一个迎接牌等着我到来……
作者:襄樊星苑房地产开发公司朱雄亮(襄樊市体培中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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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细节(参加散文笔会投稿)
1.
我会说家乡方言,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小时候从山东到福建生活了2、3年。据说福建话是最难懂的方言。学着从1数到10,声音不肯从唇齿间出,倔强地,从齿边跑到上颚那里,再轰轰从鼻腔冒出来。发音之蹊跷之费力,令人不知所措。
小学时候到了四川人中间。老师听我们开口说话,问:你们,福建人? 或许那时候我们的普通话是带了闽味了。自己是浑然不觉。
起初在同学老师间说四川话,回家说山东话。慢慢也两种语言夹混。有次妹妹在同学面前对弟弟大吼:看你喽兮兮的样子(四川话说人脏兮兮的样子)!她的山东腔川话,前者上扬、后者下沉;前者铿锵,后者绵软,混合起来很不成腔调。周遭同学笑翻,有好事者还不依不饶的学舌。我们受此刺激,不再说这种夹生语言。从此学校家里都操了川音。
爸爸妈妈向来对我们极其民主。也或许他们忙,语言上的影响无以为继。我们就此将家乡话丢了。成人以后,有天忽然想知道爸爸妈妈对我们丢弃家乡话的感想。爸爸笑笑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弟弟啊,小时候可真是个傻孩子。有一天他问我“爸啊,咱妈呢?”
四川话里是不说“咱”的。我想,爸爸记忆的是我们的乡音。
2
有天在电话里和同学操练搁置很久的四川话。结结巴巴我也不肯放弃。男人从旁过,撇嘴摇头:真难听真难听!(我知道难听是因为我的生疏。我生疏愧对了优美的川音啊)
我不敢说方言有好听难听之分。觉得它们和水土、情感有关。还和音乐有关。你听吼出来的秦腔,甜腻腻的丝竹。。。巧儿嘎蹦脆水灵灵要自己找婆家。银环妈的气急败坏。红线女兜兜转转的咿咿呀呀。。。真的很难分清被吸引的是音还是调。
“苦菜花花开,遍地儿黄。。。”石破天惊啊。那声“地儿”, 千回百转,百转千回,让我几乎要狭隘的告诉旁人:俺们山东的曲儿啊,有比它更悲怆的方言和更方言的悲怆吗?
《小河淌水》,是我对云南的音乐语音记忆。 《花儿》,青海的高亢辽远诱惑。 嘎达梅林,长调,信天游。。。我关注这些音乐,也知道,这般豪放婉转粗犷细腻跌宕澄静粗鲁雅致,都脱不了方言干系。
3.
有个女作家提到她父亲很重的口音。他用他的方言说“纽约”时候,女作家吃惊发现,这种地方口音发出的“New York居然是最标准的美式口语。 我对这种语言细节会记得很清楚。
我爸会说侉味的方言英语:“mother father 敬禀者,儿在学校读book ,门门功课都good,惟有English不及格”。我喜欢这个汉英混合顺口溜。它表达了他们学英文的艰难,也顺便告诉我们,学成这样夹生样子的语言也可以好玩呢。
老实说我对方言的偏见还是有的。不然,我不会对丹说的关于方言的笑话笑得那么不可遏止。
她慢悠悠的说:从前啊,有个某某地方人(是丹同乡),讨厌别人老说他们的方言难听。有天他很严肃的对大家说:“国家(发音guai jia。guai3声。发guai音时舌平放,和唇一起缓慢后缩)讨论定什么方言为国语(guai发音方法同前)。本来是要定我们方言的。因为我们的代表在表决时候去了厕所(发音ca suo,ca2声),差了那一票,国语就定了普通话。”
不知道丹和她在美国的弟弟还会不会用他们的“次国语”说ca suo 和guai yu了。
4
小时候男孩女孩都喜欢到食堂看吃什么。湖南男孩西南说“今天吃馒头。馒头还在冒热气。“热”被他大舌头说成“ye”。“馒”被念成“mie”。后来四川男生轩在厕所与他相遇,指着新生排泄对他说:今天吃馒(mie)头。馒(mie)头还在冒热(ye)气。
大家同学间一时都有这则小流传、乱指代。带着坏坏的笑。
这个语言细节我也记得很清楚。和习惯、文化无关。和童年有关。
武夷山水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美丽、坚毅、超然;武夷山人也有自己独特的性格:革命、刚毅、热情、原则。我的父亲就是一个典型的武夷山人。
我父亲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又是苦难的一生。2岁时,祖父朱紫候(家谱朱樟林,别名朱秀)就因参加地下革命工作惨遭杀害,不久,他母子俩为逃避战乱与追捕,东藏西躲,父亲因此未能保养好身体,并生了一场大病,花掉了祖父死前留下的全部金银钿锒,久治难愈,终成耳聋,于是有了外号“聋子”,自然我也就成了“聋子的儿子”。后来,由于祖母身无分文,一个短脚女人只好缝缝补补、东拼西借,才度过了漫长的许多岁月。许多年以后由于生活所迫,祖母不得不嫁于一个屯长为妻,父亲才算有了一份微薄的依托。解放后,我父继承父志,积极参加土地改革,做过乡文书、乡财粮主任、白洋边区供销社营业员、后来到了粮食部门。在“白洋暴动”期间,为保护国家财产险些被动乱分子推上了断头台,由于一些群众的担保才幸免于土匪杀害,渗透了革命血液的父亲,就这样度过了苦难的童年和少年之后,又为革命兢兢业业地工作了一生。
我的父亲,为人态度慈祥,但一生之中很少看到他笑。他不擅言辞,待人却很热情,有几次乡人来看他,他都仅是问了句“你来啦!”然后一味地笑,而这些笑几乎包含了他一生中所有的笑。
我的父亲,为人原则,工作上严格坚持会计法规制度,又不徇私情。有好几次母亲要写信,叫他拿一本公家信纸回来,他都说:“不行,公私应分明,写信应自己去买纸!”他固执如此,令我至今都难以理解。记得有一次,母亲要汇计费用报销单,父亲却仅拿了一张白纸给她,吝啬如此,令人感叹!我父亲对子女也异常严厉,我们四姐弟任何一点小过失,都受他皱眉之凶,所以两个姐姐都异常的听话,但我们兄弟俩却并不这么安份,于是还经常受竹鞭之苦。由于我性格稍我弟弟柔顺一些,自然也更少受一些竹鞭之苦。还记得小时候,我在抽屉里拿了两角钱偷买了九分一包的“丰收”香烟,学着大人的样子叼着抽,于是被父亲吊在房屋中梁,用4根细木抽打了好一阵,还回了1角1分钱,从此,我真的不敢再到抽屉里拿零钱用。我父亲的严厉还不仅于此,在小学时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检查我的学习簿,我只好常到拉圾箱里捡些作业来应付,因为我贪玩,又经常逃学,每到期中期末都仅拿到一张张60分左右的考卷,而迟迟不敢回家。
我的父亲,是一个刚毅的人,又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人。多少年他独自在办公室一角一味地工作,似乎很少有人感觉到他的存在。记得我大姐高中毕业后,县里安排过好多次工作,而我姐却仍然是待业,我母亲每次催促他去给局长说,他总是说这些局领导总会考虑的。没办法,我母亲只好多次去找人事股长,可是终究没有用,我姐只好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代课,拿着一个月几元钱的生活费,同时一边自学。但是我姐从小学到高中都处在不讲求知识的年代,所谓的半工半续,其实9年的学历学习时间却真正的不到3年,由于基础差自学异常的困难,所以终日伴泪。于是每天听到母亲说父亲没本事,这样的话父亲当然听不到,因为他耳朵是聋的,而我看到他的仅是脸更瘦了,头发从此花白了,细瘦的身材也开始佝偻,但是他仍然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有生以来,我却第一次看到他流过泪,那是在1989年新上任的人事股长刘国英来通知我弟弟去招工面试时,我看到他高兴地流下了很多很多的眼泪,但我不知他是否还有第一次被人承认存在的感觉?
我的父亲还是一个孝子,无时无刻都惦记着为祖母尽一份孝道,却很少有机会。许多次我父亲要求接祖母来我家,祖母都执意不从,有一次终于熬不过我父亲的执意,才来我家短住了一段时间,又坚决要求返乡了。我家曾经家境贫寒,但他多次想向单位借钱到上海去医治祖母的眼盲,都被祖母回绝了,所以直到祖母去世后都没有机会尽一份孝道。
我父亲一直有一个企盼,就是加入中国共产党,但我多次问他为什么还不是共产党员时,他总是说:这说明自己还没有达到共产党员的标准。他对我也有一样的要求,总是催促着我写入党申请书。当然,他如今己永远地离我而去了,但我仍然时刻地体感到他把对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尊敬我的父亲,所以也更尊敬我的祖母,但我很少去祭吊死去的祖母,因为我从小接受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教育,所以我并不迷信世上有鬼神的存在,而在人死后再去做如此形式有必要么?但我明年清明一定要去拜祭祖母,一方面也像世人一样去告慰一下死去的亡灵,另一方面更是为了父亲的灵魂祈祷一个完美的归属,因为我父亲晚年时已在我母亲的一再强烈要求下成为一个基督的信徒。我要在祖母的墓前告示,并向祖母的在天之灵祈祷,让天国的福音来超渡一个已逝去的亡灵。同时,我不能责怪我的父亲,人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因为人生有许多的路:正路、歧路、直路和弯路,但只要有路在,路,却不能不走……
作者:襄樊星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朱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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