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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一日(发表在06年佛山文艺)

 

      森林里那一排白色的围墙隐隐约约在半山中露出一个边。他从山下的大型停车场向上看,山林里升腾着一股绿色的雾气,漂浮在晃眼的白色阳光下面,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头小径隐没在依山岭向上延伸的密林里,不时就有一截露出来,一个盘旋又不见,象猛然拉上一面绿树绣的屏风,石头小径是白色的,吸着阳光,点点的白光,就是在树林完全掩映下也能感觉下面的如流动的连续。他送走了妻子,看看时间,也到了吃饭时间,就进了前面小街的一家餐厅吃晚饭,因为人少的原因,一个女服务员不停的和他搭话。她二十岁左右,脸盘瘦削,皮肤苍白,有本地人特有的高颧骨和浓眉毛。餐厅里连他现在就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个背了巨大的登山行囊,神情疲惫,头发凌乱,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草汁和泥巴的少年,估计是才爬山下来,饿的只狼吞虎咽地对付饭食,恨不得把筷子吞咽下去,那意思无意和任何人交谈。女服务员就只好和他搭话,他不动筷子,要了瓶红葡萄酒,坐在四方形几乎落地如门的大窗边上,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这付样子到是一个很不错的聊天对象。

 
  “你的妻子怎么没有来?”她问。他和妻子这几天是这的常客,这个餐厅虽然小,但是干净雅致,十几张小桌子,窗外有回廊,草坪和竹林,还有剪的整整齐齐的象小土包一样的桉树,隔了窗就看见一派绿竹,掩映着远处一块巨大凹地的明瓦闪光,那儿是一家宾馆的房顶。“她有事情回去,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他苦笑一下说。“你没陪她回去?哦,你还在这呆多久?”“她处理好事情就来,我就在这等她,至少还会呆上一段时间,这不错,我想起码要在这度过夏季。”他又倒了酒,这一会他挺想说话。“我们这的夏天到是凉爽。”她很自豪的说。“的确如此。”他点点头。“喜欢这儿?”她问。“当然喜欢。”他又点点头。“我到是总琢磨着去大城市看看。”她想了一下,提供相反的论调:“每一种生活都有不足之处,人总想动来动去,甜的吃多了就想咸,咸的吃多了就想甜。”“有这方面的打算?”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打算?噢不,还没有上升到打算的这个范围中,充其量不过是偶尔对平淡的抱怨,对我来说,真做这样的打算是需要勇气的。”她羞涩地一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诱发这样勇气的机会,或者一个变故,能叫我把抱怨变成真实行为的变故。”他笑了,“那到是。”“不过很难。”她坐到窗户下,颇有点忧伤。“太平淡了,连变故都可望不可及。”他想了一下,提醒说:“我看所有抱怨积累多了,我想也就自然的形成变故,不一定是要外力形成。”她琢磨了好一会说,“但是有时候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抱怨,多数情况是不确定。你要知道,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很少有确实明白自己想干什么的时候。”他闭目想了下,“确实,大多数人都这样。”
 
  吃完饭他彬彬有礼地告别了饶舌的小姑娘,她说帮他把只喝了半瓶的酒保存起来,明天还可以喝,以免浪费。他笑着同意了,带着半瓶葡萄酒作用在血液里的微醉走到小街上。小街不过几十米,除了餐厅就是卖纪念品的商店,稀稀疏疏的就只有几个人在走动,一条黄毛大狗神经质的从街头跑到街尾。又从街尾跑到街头,如此反复,似乎在享受着晒热的街心石子对脚掌的按摩。
 
  小街的尽头就是通向半山那个宾馆的石阶,并且可以一直通到山顶。他走到石阶处,从茂盛的树林中吹出来一股风,刚才还安安静静的空间被此起彼伏的声音充满,哗啦哗啦的响,天空被远处的山脊藏起来一半,只剩下小半个藏青的天空。他走了一阵,一回头,发现沉寂的平原已经可以尽收眼底,白茫茫的阳光象是雾,那些树林和房屋微小的象玩具,田地象棋盘,间或有白亮亮的池塘夹杂中间,象破碎的白玻璃。山脉两边向前曼延出渐渐变小的丘陵,一直插入辽阔的平原中,一条马路清晰可见,在其中盘旋而去。他想妻子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她开车一向很快,二百公里三个小时就应该到了。他坐到石阶上,突然有点后悔,他本有足够的时间对刹车线动手脚。想到这上面,他一哆嗦,侧面吹过一阵风,头顶上伸过一枝大榕树全部的荫凉,浑身都抖索着大片大片榕叶的阴影。他后退了,他下不了手。不,他不是放弃了。他对自己说。他眯着眼睛看石阶旁边伸出老长的野蔷薇的枝条,头顶上一点殷红,在微风中颤动,象一粒正在下滴的血珠。他忙跳过目光,不敢在看,目光一杨,却见山风越过斜坡,如波浪一样在树林上渐渐远去,好象自己也被那风拉着在跑,身不由己。他想起那天突然产生的念头,心头一寒,眼睛里就过滤掉漫山遍野的绿色,就象心里的念头喀嚓一响,拍出来一张黑白照片,吐到眼前,有山影,树影,草影,可没了颜色雕出来的立体层次,只剩下黑白的一个平面,冷冰冰的。
 
  他回到山腰宾馆的房间,只躺了一会就接到妻子的电话,她说可能要过两天才赶的回。他说:“别忙,事情办好了在来陪我。”她没接话,匆忙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他温和地对自己笑了笑,见窗口的印花厚窗帘突被风吹起,隐隐传来雷声,从窗户看不见天空,贴的很近的山壁象巨大的碉楼隔绝了他的视线,在阳光一扫而空的阴沉里,一排排植物拉出潮湿的身影,象一队队排列整齐前进的古代士兵。他心里郁忧,把窗户关上。几粒大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啪啪的炸开,一头撞在玻璃上的狂风把水痕吹成片片疤迹。他拿了香烟,把窗帘完全拉开,能看见侧面一个凸出的白色大阳台,雨雾弥漫过来,一片淋漓细雨淡淡飘出,雾气一样从修理的平齐的草坪上滑过,中间夹杂着大粒大粒却稀少的大雨点,打在草坪上啪啪的响。他盯着那个阳台出神,拼命的把思路拉开,他有些承受不了。那个阳台这一会沥沥都是水,雨水敲打在栏杆,那是旁边的房间,好象是有房客的,可几天从没见过,静悄俏的也没一点声音。天空中出现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闷雷象个气喘嘘嘘的老人一样爬过来。他在阳台上好象看见了一个人影,他把思路尽力拉到这上面,那是个什么人呢?他想。可是只想一会又一不小心拐回来,他要杀了她,他想。瓢泼大雨拥挤在山壁到宾馆的中间空地上,发着奇异光芒的雨丝充满着仅有的空间,草坪上积了水,肥甸甸的肿胀起来。他想他已经决定了。他看着从紧紧簇拥的林木间流出几股白亮亮的水,越过铁枝,逼近围墙,却被围墙前的引水沟轻松引走,他的思路开始懒洋洋起来,坐在这个深山寂廖的房间听着僚杂的雨声,以及雨声里一切音响动静,有潮湿的鸟啼,不知藏在何处,不时就透过愈加安静的雨声扩散过来,有树叶和草丛的响动,扑扑嗉嗉的,天慢慢就黑了下来。
 
  他给妻子打了电话,手机一通,他就隐隐听到有音乐声,瓮声瓮气的音乐,只有处在极大的厅堂里才会有这样的回声,他漫不经心地问她现在在那里?她告诉他在吃饭,陪一个朋友。他没继续问,陪谁吃饭他知道,她下午匆忙地说一个人要回去一趟他就不动声色的打了个电话,给他一个朋友,和那个人在省城同一个部门。他轻易的就搞到了他需要的情报——那个人在派往他这个城市的一个考察团里,正是今天到。证实后他竟然笑了,舒透的笑,妻子在洗澡,他在阳台上,挂了电话他回到房间,侧耳听了听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心里舒服,竟然没有一点嫉妒和愤怒,一点也没有,挂在墙壁上的钟当当地敲了四下,房间里阳光充沛,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折射着从窗户斜射进来的阳光,五颜六色的分布在暗色的地毯上,斑斑驳驳,涂着浓浓黄彩的床头,两个凌乱的白枕头可笑的压在一起,昨天他们还在同床而眠,相拥共枕,他身上缠绕着她全身的感觉和气味,头发的柔软,皮肤的热量,肉体的弹性,这些感觉现在象一明一灭的灯火,亮的时候心里满是兴奋,暗的时候只有憎恨。他想着晚上听着她鼻息的隐扬,在黑暗里他伸过头去看她的脸,她的脸藏在一片暗影里,眼睛轻闭,睫毛柔软地闭合于一处,她的鼻息扑到他脸上,热热的,他是爱她的。他回忆起他们第一个吻,回忆起许多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分成无数个亮点在他幽静的记忆之河里点点闪烁,他是爱她的。他靠在枕头上,凝视着她的脸,只有在她熟睡中他才能平静下来,她的脸放弃了所有白天的表情,一心一意的属于他,带着孩子一样的安详和自信,也给了他安详和自信。而只有这时候他才知道他是爱她的,她这一具蛰伏的身体才是纯粹的,干净的,平静的。他的心堵的难受,躺在她身边。被她一下一下的鼻息折磨着,他要夺去她的生命?夺去这缓缓而来缓缓而来的鼻息和气味?夺去那些在记忆里和萤火虫一样的光亮?他所有白天的想法就都崩溃了。可现在,他来回的渡步,想一会昨天又想一会刚才的电话,心里奇怪的有一种快感,好象得到了答案。她一会就开车回去,去找那个人,现在还在仔细的洗去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好干干净净地去找另外一个男人。哗啦啦的水声流在他耳朵里,就象一首舒缓的音乐,洗去了他翻来覆去的罪恶感。他坐在椅子上抽烟,一口口地吐着烟气,满房间都是她洗澡的声音,他也象浸泡在热水里,烫的他懒洋洋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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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好澡出来,披了一条浴巾,只斜斜地从肩上搭下来,白腻腻的皮肤洗的丰润起来,就站在床头拉下浴巾来擦身上的水,身上腾腾地冒着热气。他嗅到一股潮湿的腻腻的味道,感觉就象一把枯草在水里浸泡至腐朽的味道。她拉下浴巾后的身体,她的后背,侧面臀部,大腿的曲线,在萦绕的水气包裹下象在流动,向下滴滴答答地流着。他盯着她看,觉的一眨眼她就会从他眼皮下面流完了,流化了。
 
  他一直坐在房间里到深夜。
  外面雨早停了,一直笼罩的阴云被阵阵狂风吹散,风也停了,突然而来的安静象一块巨石一样砸下来。窗户外面升起了朦朦胧胧的月光,起初只是淡淡的,轻轻的,若有若无,透过慢慢流去水痕愈来愈清晰的玻璃,他看见一股清清亮亮的淡白平铺在丛丛黑影上,那丝淡白在慢慢的浓郁,缓缓地平展,最后成了亮银的一片。他听到钟声敲过了十二点后,拨了家里的电话,果然没人接,他一直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变成一阵忙音这才收线,又拨了妻子的手机,又是一个果然,关机了。她不会带那个人回家去,害怕左邻右居看到端倪,她不笨。他竟然笑了,去柜子上拿了葡萄酒,倒了一杯又坐回窗口,外面一片银白,月亮升起,他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灌满房间,远处的树林挂上一道银边,不高的围墙金属一样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草坪淡淡地流淌着一层幽光,象有无数颗水钻石在滚动。他喝一口酒,舌头在冰凉的玻璃杯口上粘了一下,微微一点寒就被吸进嘴里的酒混杂在一起,随着酒味迅速地流到血液中,全身都有玻璃那脆脆的寒,好象一动就会碎,碎成一片片冰片一样的酒味。他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下午他是有时间在刹车线上动手脚的,这本来也是方案之一,他犹豫了,现在找到了理由,她是车开的很快,可那一路平原就是刹车出问题也未必会出事,就是出事也未必会死,还是不妥,还是等她回来在说。
 
  他想还是不想这个事情,他已经下定决心。
  只是这时候升起了一种寂寞死死的抓住了他,这鬼地方,没有一点人声,看不见一点灯火。
  这寂静的自然现在是不适合他的,就如站在孤坟边上,看见片片凄凉月光游离在荒草上面,他的心深深的俯视着一个墓道的深穴,浑身都沉浸在有如哀乐般的寂寞里流动,这时候他渴望有人声和人影,他心里产生的恶毒念头,空荡出一块无形的伤感寂寞之地,有月光在缓缓挪移,有流水,有风声,就是没有人声和人影,他渴望听到人声看见人影,从那去吸引某种近乎温暖的感觉,抵御内心的荒凉,慰贴神经上的寒冷。他确定那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有点象孤单,有点象一个人才从坟地上走过来,渴望看见人,看见活生生的人。
 
  他就坐在窗口,双腿搭在窗台,一口口的喝光杯里的酒,毫无一点睡意。
  他听见一声缓缓拉动的声音,几疑是错觉,所以他还是一动不动,他听见那声音是某种小滑轮在丝线上滑动的声音,如不是这样的静夜必然听不到,随后他看见他一直下意识在注视的那个凸起的大阳台上的深暗反光在一点点收拢,直到窗帘完完全全被拉开,月光透过玻璃,一下子漓满那个阳台。
 
  他想起来,黄昏下雨时好象看见那有人影。
  侧面那间房和自己这边的一样的格局,不过是一面的阳台向这边,一面的阳台向那边。他楞了一下神,清楚的看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拉开窗帘,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月光下面,他直直的望过去,那是个完全赤裸的女人,他没有任何反应,月亮的光芒银粉一样落在她身上,她的皮肤隐隐的透着光亮,淡淡的,象是光泽是从皮肤下渗透出来,他惊呆了,他们离的很近,最多也就三,四米,她站在阳台的一侧,一丝不挂,安心的淋浴着月光和深夜若有若无的轻风,象一个吸收月华的精灵。他一动不动,静静地打量她,她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他面前,伸手可及。他看见她纤细的脖子,圆润的肩头,饱满的乳房,以及红樱桃一样的乳头。她的神情沉静,双手拢着放在栏杆上,向前凝神而看,前面的山林挂着层层银边一直伸向无边无际的幽暗中。
 
  他屏了呼吸,生怕一呼一吸会带动连接他们中月光流动,惊扰她。她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他,他怕她看见引起误会,以为自己有意偷看,这会似乎也挪动不得,一动就有声响,只有等这个裸女回屋在说。他偏了偏头,把脸移到窗帘的影子里,脸进到阴影里,心就定了,目光却离不开,现在成了真正的偷看。她把双手拢起,压靠在白栏杆上,丰润的手臂压起一道波浪,象薄薄的一层塑料包着满满的月光,他看看等着她手动一下,好在冰凉的石栏杆上压碎,踪踪地流出来。可她不动,比他还静,象一幅画,他也怀疑那是一副画了,可又有谁可以画出来呢?月光突然暗了一下,天空上有片薄纱一样的云彩正从月亮下流过,她被蒙在一层纱网里,他却在这一层朦朦胧胧的流动里把她看的更清楚,她身上象覆盖了浅浅的茸毛,在如从点点网孔中渗透的月色里轻轻浮动。等这片月光过去,她又白的晶莹耀眼,象一汪清水被神秘的力量塑造成一个女人的形象,放置在一个白色的阳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可能累了,没有一点声音地退回房,空下来的阳台显的寂静空蒙,象才划过一个梦一样淡淡的留下一点回旋的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看不见她回屋开灯的迹象,她休息了吗?他从窗台上端回那杯已经喝空的杯子,空抿了一口,头立刻晕晕乎乎,好象一粒火星落到身体里堆满的干柴上,轰烈烈的燃烧起来,从头到脚都裹到欲望的火焰里。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接到妻子的电话,“昨天我没回家,在小娅那住了。”妻子淡淡的说,口气有些不自然,他明白她一定是看到了家里电话的来电显示。“哦,我半夜醒了,就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努力平和的说。那个小娅是妻子下属,她肯定已经安排了一番。妻子沉默了一会,她在琢磨他口气里的深浅,他想。中午他又去了山下那个餐厅,喝了昨天他剩下的半瓶葡萄酒,外面的阳光照着挂在窗上的几根五颜六色的丝线,他边喝酒边看风从竹林里穿过,来回的把它们纠缠又解开,解开又缠上。女服务员又来和他搭话,“我准备去城市里。”她说。“是么,决定好了?”他问。“决定了,这太闷。”她犹豫的下了定论。他笑了,她对新环境的憧憬和畏惧叫他好笑,这两个选择可真难为她了,这是个简单的问题,可真有那么简单吗?“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她忙完又遛到他身边。“你看呢?”“你象个有身分的人,官员?”他摇了摇头。“商人?”他又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她。“那就猜不出了。”她转了一圈,看了看没有什么需要她忙活的,这才过来安心和他聊天。“我么,什么身分也没有,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不过,”他顿了顿,看了看正歪了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的小姑娘,心里升起莫名的喜欢。“果真去了城市,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他正儿八经的承诺却一点没引起小姑娘的兴趣,她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说起昨天晚上下雨的事情。“一下雨,我们这就积水,虽然只要雨一停,水就流走,但是一大早就要起来,又是擦地板,又是清理那些被冲下来的树叶,泥巴,真是麻烦。”
 
  昨天的雨,他凝神看着门外白乎乎的阳光正射在回廊的彩绘上,朱红色的一根根木柱植根在白石头上,石阶下的草坪还若有若无地蒸发着淡淡的水气。他脑子却与景不符的回到一片月光中,雨后纯白的阳台,阳台上纯白的女人。他微一出神,就见白乎乎的阳光被搅动,那个女人幻觉一样正走在台阶上,不过不是裸身,她穿黄色丝绸T恤,牛仔裤,头发全部紧紧的向后梳,在后脑扎了个马尾巴。

  女服务员忙丢下他去招呼,把她让到他旁边的桌子上。
  他本来应该走了,却又坐下,要了一瓶葡萄酒,打开倒了一杯。她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并不象他想象过的那么年轻。她的头发一根不乱的全部向后拉到脑后,额头的发线清清楚楚,露出一张很漂亮却并不夺目的脸,弯弯的眉,狭长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嘴唇的线条微微向上,露这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是一张瓜子脸,很白皙,有点偏于苍白,她正和服务员说着什么,她是漂亮的,可也只是大街上流淌的一千张同样漂亮的脸一样,象许多张明星美女挂历中的一张,本该只给他眼睛一闪的时间,一翻页的时间,可却吸引了他。她穿淡黄色的丝绸T恤,手臂上出了汗,臂袖的一端贴在手臂上,滑滑的却又贴不住,总向要掉下去。她的手臂放在红漆小桌上,手臂不见白,只见漆桌子红。红的泼辣辣的。他只出了一会神,就被她诧异的看过来,他忙端凝目光,正要移开,却见她微微一笑,对他点点头。这个意外招呼吓了他一下,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听她轻声问了一句,你也在这吃饭?这句话又吓了他,他迷惑起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难道是昨天,他脸红了,支支吾吾。

 “我也住那儿。”她解释般的向外面山上指指,从这儿是看不见山腰上的宾馆,只是比划出个大概的方向,“我看见过你几次,恩,还有一位,大概是你的妻子吧。”他松了一口气。“是的,到是很少看见你。”他说,心想,岂至是很少,一次也没看见过,那个疗养性的宾馆现在住人很少,看见过她就肯定会有点印象。“我身体不太好,前几天伤风了,这不,才好点,闷的难受,就跑到这来吃饭。”伤风,他笑了,半夜里裸身站在阳台上,不伤风才怪?这么一联想,他又微微一笑,却见她也一笑,好象两人共有一个秘密。她点的菜端上来,而他已经在这坐的过久了,怎么也不该在坐下去。便对她说自己去街上转一会。她点点头,却又问他:“你们住那个房间?”他说:“我就住你的隔壁。”她惊异的把他一看,转而莞尔,收过手来去拿筷子。这最后一眼陪他一直走出餐厅的门檐,见扑面一阵风,旋着刮起枯草败叶溜溜地从明晃晃的街头一直转到街角,恰有一棵从底杈分了七,八个大枝桠的秋桃树,风撞入叉叉桠桠的树枝中,剧烈的一抖,把红的白的花瓣扑愫愫的落了一阵,这秋桃树,秋天结实夏天开花,所以花艳丽的凄眼,迷迷漫漫的一落,满地都是红红白白的点子,竟让他看的心突突的跳。

  他在街道上转了一会。
  这也就十几个店铺,几家餐厅,其他都是卖工艺品的,早几天就转的没一点新鲜感。街道上也有几个游客样的人在走,有个打气球的摊子边围了几个人,几棵大树下,则蹲了些算命测字和玩一种用八卦图测名字的人。他喝酒有点过量,抬头看天,明晃晃的大中午没一丝云彩,走了几步就出了汗,口渴难耐,便买了瓶矿泉水,才拧了盖子,就心头一跳,见她从前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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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准备回去?”她和他打招呼。他想了想,想还是回去休息吧。就点了点头说:“是正准备回去。你呢?”她说:“我闷了几天,本打算下山逛逛,可下面也真没地去,这儿的景还都是在山上。”把眼向山中一望。他说:“山上的景多,有北翼厅,那是在北山顶上,还有山顶莲池,也在山顶上,高高的大山顶上凭空多出来个大池子,长满了莲花,挺希奇的,还有舍身崖——”她犹豫了一下,下了决心一样,:“看你说的这么有趣,下午爬上去看看,几天下来闷坏了。”就跟了他走,两人向石阶走了过去。

  顺着石阶爬了几十米,两边的树木的浓荫掩盖过来,山风微拂,虽然累了却不热,石阶在一个盘旋处出现一个小亭子,四面都是石椅,她要求休息一会。“我现在知道这宾馆为什么建到山腰上,来疗养的人还首选住那儿,就是每天必须这么上上下下的锻炼。”她倚在石椅上,喘息一下发表感慨。他说:“人都是喜欢自找麻烦,山底下的那些宾馆就没山腰上的生意好。可也奇怪,人就是在麻烦和忙碌里才感觉有意思,身体才好,好比印证了那句话,人生就是为了烦恼而生。”这话让她思虑了一下,竟叹了一口气:“想人这一出生,方能看见这山这水这树这花,没有我的时候原可叫全不存在,只是有了我,便张开眼睛看见这景致,看见美的便要于之相共,不美的就心生烦恼,万万千千的事就缠碍上来。”他听的心头乱颤,看她额上散下一缕头发,侧面白生生的脸上滑下了一道黑线,心里觉的有东西在蠕蠕而动,只好移去目光,去看她椅子背后立着的一株野生的美人蕉,那花顶着一头红透了又大又薄的瓣儿,旗一样飘来荡去。他们沉默了半晌,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这话问的冒昧,一出口他就悔了,见她淡淡的漂了他一眼,目光不敢和她相对。她却干脆的说:“不错,是有。”如此干脆到是让他一时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无言的坐了一会,她说:“走吧。”便站起来继续上行。

  走到宾馆的大门两人都累了,她约请他去她的房间喝咖啡,说是带来的正宗的巴西咖啡豆,自己磨熬。到了她的房间,见她房间摆设和他的不一样,他挺奇怪的,两边房间一样怎么东西不同,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去了阳台。通向阳台的门上挂了巨大的窗帘,她叫了他一声,他的心突突的跳,脸无故烧红起来,见她的一只手伸过窗帘,抓着帘子,脚步竟不敢移动,生怕从这只手看过去是一片朦胧月光下的那景儿。她的手白生生的画上厚纹路的黄格子窗帘上,后面隐隐的透着影子。他又想顺着那白生生的腕子看到一片月光,一具安静优美的人体。她哗的拉开窗帘,吓了他一跳,阳台上铺满阳光,有个四方形的厚木头矮木桌,几把小小的皮椅子,地面扑了厚地毯,却是个小咖啡厅般的摆设。

  她磨煮了咖啡,一人一杯,他喝了一口夸赞味道纯正,四顾一番问:“怎么我就住在隔壁,我和你房间的摆设不一样?”她说:“我这是长包房,是按季包下来的,所以需要什么可以按自己心意,叫宾馆配置。”停了一下,她听出端倪:“怎么,你妻子不住隔壁?”他说:“她有事情回去,过几天在来。”他也从她的话听到问题,便顺她的话问:“怎么,打算在这长住?一个人?”这问她却不愿答,只管向窗户外面看去,阳台两端的玻璃窗拥拥挤挤着厚窗帘,只正面对外敞开着,看的见一块角形天空青瓷一样紧钉在上端,正有一只大白鸟飘飘浮浮的掠过去,又无处着力一样直降到树林中。又可巧起了一阵风,从树林直透过来,远远的稀哩哗啦的响,只一会,一片大大的叶子就随风吹过窗口飘了进来,啪的贴在墙上,半天不落。两人一下都沉默了,风在阳台上盘旋一阵,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望了她一眼,感觉他和她一瞬间就多了点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

  下午她要去爬山,他就自告奋勇的当导游。
  整整爬了一个下午,好在他早几天基本都已经去过,那些景点都熟悉,他们依次找去,零散的也有不少游客,到也不寂寞。两人边走边聊,兴致渐高,言谈也愈加投机。“你是哪里的人?”从北翼厅下来,他们延山顶绵延的石道向另一个山顶走去,他问她。她说:“人是最不该被地名划分,今天在这儿,明天又去了那,今天在北京,明天去了上海,到算是哪的人呢?依我说,我现在就算山中人好了。”他说:“可也是,南的北的,不论根子在哪儿,走到哪儿就算哪儿的人,比如今日此时此分走在此处山中,可算是与此地有些缘分,就也算是此山中的人,人和地儿总是各有各的缘。”走了一阵子,他琢磨了一下,又说:“山中人总感粗砺了些,总觉的象山林里砍材的山涧里钓鱼的,叫月下人好了。”她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红扑扑的有些汗珠。“我是粗人,学不来月下婵娟的精细。”他脸一红,顾左右而言它,把话题岔开。

  这会已走到山顶的最高处,在走一段路就到了舍身崖。他落后一步,看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她玉一样的脖子,看她拢在衣服里的身体曲线,脑子里出来的则是昨天晚上那纤毫毕露的那一刻,这两个人,两张画,慢慢的合并起来,合在一页上,眼睛一迷,却是她上坡拨动石缝中枯萎了的桂竹香,化成粉末扑到他眼里,他揉了下眼,紧走几步,已经站在舍身崖上。

  这是山中最高处的一个平台,也就只有十几个平方,前面有铁链围起,山风呼啸,一上来就吹的他们衣物啪啪的打在身上。他楞了一下神,见她走到光溜溜的边上,手抓铁链示意他用手机给她拍照,心慌起来。也就是前天他和妻子才来过,他在妻子站在边上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把她推下去。现在她就站在妻子前天站的位置上,他心跳剧烈,头晕目迷。她诧异的看他,他定了定神,尴尬的说:“不知怎么,竟然有些恐高。”说着撑起胆子走过去,扶着铁链下看,斗然而下的山体如有万丈高,从深幽底谷凝结的暗绿映的他一脸的寒气,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要离开,她不知是好玩还是有意吓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白色凉帽一丢,丢下山谷。飘荡起的白色凉帽随他的心一起向下落,他脸色刷白,好象一棵心被丢出了腔外,忽忽悠悠的下落。他不由自主的眼睛眨也不眨的见那点白溶入脉脉荡荡的浓绿中,初如碎纸片,后成一个白点,渐渐的只有目光中针尖大的寒意。他打了个冷颤,心里悲伤,恨不得掩面大哭一场,心里压的魔障竟也活了,往日里只是怨恨,只是一味的向牛角尖里钻,到也不觉的什么,这分上却满目凄凉,心中悲哀,见山依旧是青青翠翠,听风依旧是呜呜咽咽,心里不知是爱是恨是疼还是悔,垂头丧气,难以控制。直到她都看出什么,拉过他的手。他说:“此从看不得,还是走吧。”却依依不舍,似乎一个人站在风口上,让风吹着割着,难受着,就罚责了自己,罚责了心里的恶毒念头。她说:“这个舍身崖的故事我也是知道的,那个传说是有一对恩爱夫妻——”他忙用手挡了她口,不让她说下去。看了看天,“还有个天上莲池,在不走天就快暗了,怕没时间看到。”

  到了山顶莲池天果已是黄昏,一个方圆几亩的池塘,只奇在是山顶之上,他们靠在一起坐在一个石头上。她看着满荡荡的莲叶和荷花说:“今天看到的山景,惟独这儿顶没意思,放在平地毫不出奇,只是移到山顶,也成了一个景致。”他说:“大凡景观不过如是,或借人名或借地形,移花接木的做上一番掩映罢了。”她心犹不足,说:“最不至于它就没一处别致的地方。”睁了眼去找,他伸身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肩,说:“只看这碧叶红花就算是好了,这些景儿我们见到又如何?这些景儿我们见不到又如何?这些景儿我们以前见到,现在又见不到了又如何?我们现在看见,明日又看不见了又如何?想看的时候偏偏就是看不见又如何?不想看见,偏偏被我们看见又如何?”她呆了半会,笑了,把头低到他肩窝上,来回的擦。“你是不是个正人君子?”她低声说。他想了想说:“我本来以为我是,但是现在知道好象不是。”她很大一会不说话,只把头靠在他肩上,黄昏渐深,只见一片无边的辉煌金色浩荡的从西边染了过来,大群大群的鸟儿黑乎乎的在林上盘旋,寻找晚宿之地。她说:“我想人生在世的内容,不外是和这些景啊人啊的来来往往,纠缠不休,那丝丝的缘分,是好的也罢是坏的也罢,岂不正是这几十年的全部内容,想来想去,确实如此。”他听的心里凄凉,却又甜蜜,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他和妻子是大学同学,相亲相爱,结婚已经快十年了,从来没想过他们中间会出问题。所以当他发现妻子偷情后就如着了魔一样,一个念头竟恶毒的升起,每日朝朝相处愈想不明白这恶毒就愈是壮大,每夜暮暮相拥愈犹豫也就愈忘不了,总想着她那份背叛,恨到极处冰寒雪冷的生出令人切齿的恶念来,他怎么也想不通的道理,这会却烟消云散,想人生这一世,不知是何种机会集而成形,只等那一刻来了变散而成气。成形到成气的过程,注定要和人和物去纠缠,生出或爱或恨或喜或悲的情节,这一切又将如何?又能怎样?想生时这一切,过了眼的繁华,结了缘分的人物,说是终于一场幻梦也不为过,前后一想觉的人生凄凉,这般值的珍惜,好的坏的都值的珍惜一番。又番而在想,总认为妻子偷情是背叛,是肮脏,龌龊的。一想起来就一味的向恶毒上靠,今日自己也不是为身边人动情吗?可却只见美好,只感甜蜜,难不成推己及人,妻子就应该杀了自己不成?他左思右想,纠纠缠缠,无法释伙,竟痴痴呆呆了半天。天已渐黑,这空山高顶只寂寞的晚风四面八方的刮过来,漫眼而去的山林,东一片西一片的黑就象浓墨水渗吸在一张青黄的大棉纸上,黄的是最后的夕阳光芒青的漫山遍野的森林,黑暗在渐渐的连成片,越过山脊高岗,低谷山沟,慢慢在汇集。看来在不回去恐怕要摸黑爬山路,他忙叫她,两人匆忙下山,没走到一半天就已经黑透了,好在已经走到石阶上,不用找路只顺了白亮亮的石阶一直向下就可以摸回宾馆。他小心的在前面呵护着她,并不停的和他说话,叫她别怕。她却不见一丝怕,到很兴奋,看见宾馆的白围壁,一时高兴竟要他背着过去,在他耳边呵呵的笑。他背着他,听见树林里扑啦啦的鸟儿在飞,听见草丛里撩拨拨的虫儿在鸣,就说:“这草木在夏,枝繁叶茂的,不仅仅我们这些人类,就是鸟虫,也在愉悦它们生命里的快乐。”她贴在他耳边说:“看,月亮出来了。”说完就是阵阵喘息,好象比背人的他还累。果然如雪的月色把石阶铺成流水,山林一片雪白。

  晚上他住到她屋里,他先洗了澡,在床上等她,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妻子说明天下午就可以回来陪他,他说别来,明天他就回去。“明天你回?”妻子挺奇怪的反问。他说公司有点事情,明天必须回。妻子遗憾的说,真可惜了怎么好的休假机会。

  他们有了肌肤之欢,之后两人坐在阳台上,她进起她的事情来,这到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不会说。事情也平常,这会听的说的都象山顶的莲池移到了平原,不过是极普通的一个池塘,听她如此这般的一说,到是和他如出一辙。“那几天就想死来这,把这房间长租下去,就想死了还不叫人发现。”她说:“你信么,现在不知怎么豁然开朗,好象没什么不可原谅的。”他说:“我看所有的事情,远观是一个样子,近看又是一个样子,我这样说了你可别会错意,就是那句古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她说:“那你说答案只因寻找到了平衡?”他摇摇头,知道她还是会错了意,说:“那到不是。”张眼四处看,透过窗看见楼下白晶晶的一块石头,石头上有从旁边伸过来的一枝梧桐叶,夜露正浓,顺着大叶,隔一会就点点滴滴的滴。他说:“人是陆地舟,照说天生有两脚可以移动,不象那些石头草木,固守着一块地方。可人又那里会动?不过是块一动不能动的顽石,头顶不时就滴下来忧愁喜乐来,避无避处,躲无躲处。”她闭目沉思,突然打了个寒颤,半天才说:“可见没多少事,是叫我们真的能做主的,只象个石头,等那露水来滴,甜的也好苦的也好,可有那件依了我们心里的安排呢,就是今天遇见你,怕也是头顶上叶子的安排。这样一想,好象没有什么不能原谅了。”他久久不语,只看窗户外无边月色,脑子又回到昨天的阳台上,他想说昨天的月下他就已经被滴了一滴露,可终是没说,只是沉默不语,心里感到无边的迷茫恰也有和这迷茫一样深的甜蜜。他想妻子和那人是否也如此呢?一阵怜悯不由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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