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楼
惹
祸
得
娇
妻
黄 朝 忠
余有福是个收头发辫的。他经常骑着一部老掉牙的自行车,提只电喇叭,走村串户吆喝:“收头发辫喽,收头发辫……”
仲夏的一天,余有福串到沙林村收头发辫时,他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妇坐在门口梳头,只见少妇那满头乌黑飘柔的披肩长发,似如瀑布一般,诱得他真想出高价买下来。于是,就扎稳自行车,主动近前与少妇搭讪问道:“大妹子,你这头发真漂亮,卖不?”
“卖呀,你给我多少钱?”余有福脱口而出:“二百五”。少妇“咯咯”一笑说:“二百五?我看你才是二百五呢?老实告诉你,三百五我也不卖。”
由于余有福想买心切,他硬是缠着不走。经过软磨硬磨,讨价还价,最终以400元成交,买下了少妇的那一头长发。当余有福在给少妇剪发整理发型时,他目睹少妇那洁白的皮肤,尖耸的乳房,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女人香味,诱得余有福顿时魂不守舍,垂涎欲滴。双眼一闭,倒在了少妇怀里。少妇以为他是高血压或心脏病复发,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死在自己家门口找麻烦。赶忙用手指掐他的人中和虎口(大拇指和食指相连的部分),同时还给他做人工呼吸。少妇用土法急忙抢救,摆弄得余有福浑身麻酥酥的痛快。这时,他冷不丁抱着少妇又亲又摸。少妇先是一惊,然后才回过神来是余有福这男人装死想调戏她,气地“啪啪”打了他两耳光,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畜牲,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装死骚扰姑奶奶。姑奶奶我以为你是旧病复发,尽力抢救,没想到你龟孙子跟我搞这一套?来人呀,抓流氓呀!”余有福就这样被当地人抓进了乡派出所,不仅罚了款,还坐了6个月的班房。
余有福被公安局释放出来后,他还在心里恋恋不舍那个少妇。他认为那少妇长的太漂亮可人了,自己那次虽然耍流氓受到应有的惩罚,总觉得值!因此,他还想冒险,再去看那少妇一眼。
这次余有福学聪明了
,他不骑破自行车,也不吆喝收头发辫,而是扮成一个大老板、大商人模样,头发染得乌黑,皮桂擦得锃亮,西装革履,还戴副茶色镜,目的是让少妇一时认不出来。
那天天气晴朗,气温宜人。当余有福走到少妇门口时,见门上了一把大锁,显得很冷清。他打听隔壁一位老大娘。老大娘叹息了一声说:“别提呐,半年前一个外地收头发辫的鬼男人把人家给害了。不仅剪掉了人家丈夫喜爱的那长发,还耍流氓调戏了人家。在城里工作的丈夫听说后,又打又闹,前几天他俩才去法院离了婚。离婚后,女人茶饭不思,日夜直哭,还要寻短自尽。刚才锁门出去,不知上哪儿了”。
老大娘这么一说,余有福大吃一惊,他愧恨自己那天不该赖着收人家的长头发,更不该装死卖活调戏人家,害得人家拆了夫妻,毁了幸福。走出村头,余有福越想越学得自己不是人,就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当他边走边回忆自己那天做的蠢事,心里感到实在对不起少妇,也想一死谢罪。当余有福走到一座水库边准备投河自尽时,忽见有个女人在水中挣扎。余有福也不考虑自己寻死的事,立刻脱掉外衣,扑下水中,把一个被呛得奄奄一息的少妇救上了岸。
余有福忙用土办法按少妇的背部,倒出呛进的生水。这时,少妇慢慢苏醒过来。她两眼溢出泪水,有气无力地说:“大哥,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吧。”
余有福问道:“大妹子,你有什么冤屈事儿想不通,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少妇躺在地上哭诉了原委后,余有福又顶真一看,果真是那个少妇。便伤心地说:“大妹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啊。”
“什么,是你,你是谁?”少妇坐起身子一看,原来是收头发辫的那男人,气得浑身发抖,“啪啪啪”打了他几巴掌。余有福也不说话,坐在那儿任她打着解恨。几耳光过后,少妇也自愧地哭道:“大哥,我也对不起你,那天不该喊人抓你,让你受冤坐牢,我也坏了名声,双损啊。”
余有福说:“我坐牢受罚是罪有应得。可让你坏了名声,拆散了夫妻、破裂了家庭,我真是罪该万死啊。”这时,余有福又说:“大妹子,今天我向你谢罪,赔给你五万块钱,也算我对你的名声精神损害的补偿。反正我无妻无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钱也没用。我家就住在城西郊外,没多远,你就随我去拿吧。”
听了余有福这话,少妇吃惊地问道:“大哥,你收头发辫挺有钱,为什么不娶老婆呢?”余有福说:“我有老婆,因她先天性的严重心脏病,又不能生育,去年春突然病故了。她死后,我还没有再娶。”
少妇见余有福只不过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人长的又英俊帅气,就动了爱慕之情,扑通倒在余有福怀里,亲昵地哭道:“大哥,你给金钱我不要,我就要你的人。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不死了,嫁你为妻,过一辈子,好吗?”
“什么?你嫁给我为妻?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余有福激动地把少妇紧紧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