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白河水污染调查--“保护我们的母亲河——汉江”系列之一
五月是蓝色的” 那是公元2002年5月的某个凌晨,蓝天枫和我走在洛阳城中州路上。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处在某种迷幻状态,又好象很清醒。迷幻是因为这句话没头没脑,不可捉摸。而清醒是因为此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贼亮,象是有黑暗的原野中的一团火。那句话象是一只青蛙,从蓝天枫的嘴里蹦出来,落在沥青铺就的中州了路上,在白的有些惨淡的路灯里,嗖的一声便不见了,不着痕迹,留下的依旧是死般的寂静。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看天空,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凌晨二点的洛阳城在漠漠的黑暗中很是安静。我抬头看见的是一片苏州府光滑的绸缎。但这绸缎因为和其它粗劣褪色的衣料一起混合清洗,也被染上了暗晦不清楚的颜色。最显眼的是黯淡的红,和垂死人的眼一样,零星的点缀在黑的质地上。仿佛绝对安静的睡眠中被人轻轻的敲击头颅,频次不高却永不断绝。 公元2002年5月的某个凌晨,蓝天枫对我说“五月是蓝色的”。这话让我吃了一惊。然后我静静的等待他的解释。而他却沉默了。这让我很不满意,以为他发了臆症。很想敲敲他的脑袋。但是他眼睛亮晶晶的,又让我有些迟疑。敲敲他脑袋的想法从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便很快被我放弃了。因为此人身高七尺,体重80公斤,敲他的脑袋有些危险。再说我拿不定他是不是肯让我敲。而他又不肯解释,我只有三缄其口。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我想快点回家睡觉。这种欲望压倒了想知道这话本源的渴求。我打定主意要一声不响,不管他能够说出什么玄妙的话。在这之前,我和他在一间乌烟瘴气,网速慢到我想自杀的网吧里熬了七个小时。那是几乎绝望的七个小时,而我为什么要甘心受那种煎熬,我把它归结到自虐。而现在,我脑袋里一片混沌,和煮在锅里将要喂猪的豆腐渣差不多。也不可能去思考五月到底是蓝色或者其它颜色。这个对我也实在不算重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