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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琳 (作者 谢伦)
谢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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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琳 (作者 谢伦)

杨 晓 琳

 

 

还是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初,书坛上一位朋友告诉我:“襄阳出了个杨晓琳!”话说得冒失。时逢市书协在渔梁洲的鹿鸣岛开笔会,我也尾随而去。那时年轻,又是个书法爱好者(现在也还是),虽不如眼下的“粉丝”们追星追到爹娘都不要,可也喜欢往“星儿”们身边凑。我轻声问朋友,哪个是杨晓琳?朋友拿嘴望人堆里努了努,说,看那个叽叽喳喳的。我当时的印象是,她人瘦,身着大花的长旗袍,是红花白底的呢还是白花红底的记不清了,可我记得她的确很热闹,的确欢欢的鸟一样在叽叽喳喳。一圈儿的人竟然都很宠她。我心说,穿旗袍的女子要安静呀,个丫头片子!

我说她丫头片子是欺她人小,小姑娘似的,是回眸一笑的不在意呵。后来相熟了,才知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哩。我开始注意她。感觉整个九十年代杨晓琳都很忙,一会北京,一会南京,一会台湾,一会日本新加坡,交流、研讨、访问,出名要趁早啊,像当年的张爱玲样大声嚷嚷着要走向世界。这期间,我便在《书法报》、《书法导报》、《书法》、《中国书法》等报刊上隔天不隔月的读到她的作品以及评论她的些许文章,经常听到她应邀参加国内外各个的邀请展,并在各个大展上获奖的消息,杨晓琳三个字每每就和当世的一些大家们排在一起。如此一年、二年,一晃荡,十几年过去了,她的人气依旧居高不下。就文艺这个大圈子讲,歌坛、影坛一夜走红的不少见,但歌坛、影坛从来就是舞台上的过眼客。书法要取得大成就,那是要耐得大寂寞的。可杨晓琳看起来是那么喧喧嚷嚷的一个人,她的心是如何沉下来的?是如何头悬梁锥刺股水滴石穿的?四季寒暑,冷暖自知。我没有与她具体地交谈过。但一旦面对她制造的笔墨意境,——或花远重重树,云轻处处山;或入门穿竹径,留客听山泉。雅得一塌糊涂!你会毫不怀疑她是有过非同一般的修炼和有狐仙一样的灵异的。尤其是她的临王羲之《寒切帖》、书苏轼《记承天寺夜游》、张岱《湖心亭看雪》及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诗意等,虽多为短章斗方,览之竟如僧家手札,晋人残纸(晓琳语),有一股悠然若佛经的静气、旧气,飘向你,飘飘如雪,氤氲若云,令你痴迷不已。因而她的书法集我读得缓慢,薄薄一本几天了还没读完,像小时候好不易吃到的美味,舍不得一下子吞进肚子里。我自以为还是个安静的人,这些年也一直努力着想把文章写得安静些、陈旧些,但一直没能。自慰的理由是身浮红尘,心不静则字不宁。可静字不是写在脸上的呀,寂寞无痕,与红尘无涉,和素质有关。大隐隐于市,杨晓琳是潜在喧嚣底下的大隐者啊。

时下的书坛混乱如江湖,流派纷呈惊涛拍岸泥沙俱下。要么反古典,搞痞子运动,要么玩前卫现代的招数。依我看,都不过是一种贴牌假货,陈词滥调沽名钓誉而已。真正的艺术家是没时间玩儿那些“花活儿”的。他们总在混乱的江湖之外,潜心向古老的传统学习,从生活中体悟生命的自在,人性的花朵。在这一点上我以为杨晓林是有“异秉”的。我说她“异秉”并非是说她怪,恰恰相反,她很传统,“异秉”是指她对传统有异乎寻常的敏感。她从宋唐入晋,其漫漫长路渐行渐远,而艺术却愈靠愈近,最终由晋脱胎换骨脱颖而出成自家面目。一位深谙书道的朋友说:“晋帖是灵魂的风声,看得见,摸不着。”我深以为然,——看得见的晋帖是个雅器,摸不着一临就俗物了。庄子梦蝶而得道。想想看,中外学“二王”的不下百万千万,浮华人世,风云际会,羽化出壳的又有几人?

杨晓琳现任湖北省书协理事,湖北省女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湖北省书协创作评审委员,襄樊市书协副主席等职。作为湖北省代表书家,在相继出版了《杨晓琳书法集》、《三才女作品集》等书法集子之后,今年又推出了她的第一本散文集《玉树临风》,其水平之高引起阵阵震动。尤其是后者,给人有种劈面一惊之感。劈面一惊,惊是文气和才气吧,文字老道得叫那些以文章谋食的作家们都感脸红,紧张。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正常,她的书艺之树长那么高大,若没有深深的文学之根涵着、养着,是不可能枝叶繁茂的。佛禅里讲“一花一世界”,说的是“境界”,艺术的修为和修禅一样,一到高处都通了。

读杨晓琳《玉树临风》,容易让我想到“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的“澹澹”和“悠悠”,想到“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细戏茶”的那个“茶”。这似乎也是杨晓琳目下的生活状态,忙完了外面的应酬,回到书房,歇一歇,即开始磨墨展纸,或挥毫,或写作,或抚琴,或是什么也不做,就那么望着窗外的如黛青山,——流水心不竞,云在意俱迟。这时候,来一杯茶最是相宜,茶要清茶,因为相宜是在一个“清”字上,清香,淡淡,“味水情何淡,居尘意不同”,——是心底的一种难得的浅浅欢愉。杨晓琳用行书写下的《清欢》,就是这个感觉。从风格上看,杨晓林的散文明显有明清笔记小品的味道,行笔缓缓,干干静静,空灵简淡,书卷气浓,有些篇什,还有拈花微笑的禅意在里面,说得上是“逸品”。比如《冬夜物语》、《扫庭》、《古典的雪》等等,都是借一篇妙文,或一个典故来抒发自己在艺术实践中的感触和发现,读来既促人思考,亦美不胜收。《扫庭》不长,允我全文照录:

在朋友处读到一篇《扫庭》,写晨昏打扫庭院的乐趣,很富哲理,我便拿来纸笔匆匆记下:

    清晨向晚最宜扫庭,前者阳光初透,后者阳光正斜,和风轻拂,落叶不起,且执扫帚一支,顺兴而为,如写如画,歇息时可看山色,有云则隐,无云则显。有时云如乱叶随扫,山陵似近不远,似有若无。看看庭院,虚虚实实,一幅好图画。说它写实,则山山水水依稀可辨;说它抽象,则点线面具全,细腻处,众叶连缀,层出不穷;豪阔处,千叶同气,一笔带过。庭院南北三尺,三五笔便成佳构,天底下,有多少人拥有这般巨大的画布纸绢,供此挥霍?

我记下这段文字实在是客观存在的美妙,很有意境。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先见之明?想想每个人都拿过扫帚扫地,却扫的如此不同,想法也不一样。我第一次读到这样扫庭的文字,实在是一种享受。

由此我也随这扫庭而上升到一种境界,从有相的扫地到无相的扫心。

真是“匆匆”,便条一样,随意记下一段话,却能以由此及彼,一叶知秋。偏又冲淡得要命。在净白的宣纸上,行笔草草,一如古人手札。

我在前面说到过杨晓琳是个灵异如狐的人,其实是说她敏感,对笔墨的敏感,对文字的敏感,因为敏感,她会自觉地往深处走。——文学、书法、绘画等一切艺术的深处也就是家常。家常是什么?是“不著一字”的“方便”。出门进屋,可以关门,亦可不关,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嗲声嗲气的撒个娇也未尝不可,自由自在得如云朵之上的云朵,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地诉诸笔端,那就是“道”了。兰干武先生在湖北省代表书家集序中借楚庄王的话说,三年不蜚,蜚将冲天!这是师哥对师弟师妹的期冀吧,不能说不好,可一怀揣期冀火气就燥,有背艺道,也就不家常了。没有了家常,何道之有?我倒以为,赵州爱喝茶,杨晓琳要成就大器,还是喝茶去!

 

2007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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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20 16:3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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