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会渔
-- 发布时间:2007/4/25 21:12:03
-- [原创]构造
构造(一) 1 一千年前的暴君,注定了要在一千年后,在这泡沫构建的誓言空间,怀抱菊花,头顶杜鹃,像一只半死半活的磕毓虫受难。 终有一天,会让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一个人,一个暴君,根本无法承担亡国的罪名。 他习惯在早晨昏睡,在中午饮水.遛马,在傍晚唱歌并随手捏死一只蚂蚁。 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男爵,善于爬树的男爵,昨天他刚杀死自己唯一的妻子。 现在,一千年前的暴君,这个世界唯一的男爵,手提哈尔顿的头颅,去向娘子提亲。 2 对于自己的骨骼,树上的爵爷是很有信心的,他提醒自己:“别忘了木乃伊”。在金字塔,爵爷和暴君相遇,点头,微笑,预谋杀死对方。 暴君认为,在一朵时间玫瑰里,我们吸取的花香是等升的。爵爷非常不高兴:“然而,面对细节理石,我们的反映往往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被敷上白色纱布话语玫瑰,而不是时间玫瑰。 爵爷的暴躁脾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3 爵爷和暴君商量好,同意让我分别对他们进行描述。 “这对该死的兄弟,怎么如此团结!”我正在复活节岛的一个傍晚给他们准备生日蛋糕,明天是这对双胞胎的生日,我掏出在光年之外的唐朝小镇买的砒霜均匀的撒在蛋糕上,伸出枯槁般的双手,拳住快要消失的阴沉冷笑,揉成两朵梅花,装点在蛋糕表面。 第二天一大早,这对双胞胎从千里之外的塔西提岛赶回。他们踢翻了蛋糕,因为他们无法理解梅花,就如同无法理解和他们相处多年的妻子惠女。七年前,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们以同样的方式杀死了惠女。 我,他们的仆人,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羞辱感。我完全高估了他们,我完全可以将砒霜直接撒在他们嘴上,我那优美的手势也可以得到充分的展示。在我的家乡,我跟我的娘子在小麦地里学会了以这种手势播种,而现在,我五谷不分。在另一个空间,我也曾以这种手势指挥一场战争,直至我的兄弟和我兄弟的敌人完全消失。
构造(二) 暴君
“你像个英雄!” 你是想说,我终究不是英雄。可枯萎的思维将你陪衬得孔武有力,你得承认。 你企图用远在天边的小舟东渡黄河,我提醒你,你得注意桦树林中的那双眼睛。你不用妄想。 我昨天得到昭示,你命中带水,且犯桃花。停止前进。 我来看望你,你别以为我是多么好心。当然,你这样想我也并不阻拦。但你不能毁坏我的清誉。
“你喜欢吹笛子?” 马蹄击节,车轮吟唱。曲短流长,嘟……嘟……。你是否能感觉到我的笛声?很明显(我不得不打断你),你只是喜欢。不难想象,那快乐农夫吹奏的是《扬鞭催马运粮忙》。 自由地,自由地……,恩,有点慢。 小—呀嘛—小呀小—放牛—— 小—呀嘛—小呀小—放牛—— 呓——呀——哟—— 啷—落—啷落 啷—落—啷落 啷——落—— 三月里来杏花开 三月里来杏花开 牛儿马儿啃草来 牛—儿—马—儿——啃草来—— 天上—天上—白—云儿—飘
“他看见一朵乌云飘落头顶” 这表示,在羽毛上出现,除了吵闹,还有一朵茉莉花。从无边星空投射过来一束目光,众人合唱:“啊啊……啊……啊啊……”。 调整节奏,悲乐声起。箜篌戚鸣。 执杂色野鸡翎而舞,古筝浩淼,曾侯乙编钟恢宏。 执五彩翎而舞,羌笛凄恻,唢呐悲凉。 执五色帛.青龙剑,戚戚然而舞。 执化石,着草裙,癫歌而舞。鼓乐大作。 执青铜四羊鼎,喃喃而舞,时而静止,哀乐杳渺。 洪桐树上看见,满开春风与秋鸣。转红鰽,留西浤,应树芜蔓。
构造(三) 爵爷
“以一首诗结束一段时间” 你长的够大了,二十一个年头。 在树上这几年,你天天做梦,梦中的你比你父亲强壮。而你爬树的姿势,分明是我七岁时认识的一只猴子所拥有。从七岁开始,我对你的认识就不可磨灭。你天真无邪,你开始发情,用手抚摸生殖器。我不知道,到底是猴子模仿爵爷还是爵爷模仿猴子,抑或,猴子就是爵爷,爵爷就是猴子。桌上一只香蕉不见了,我知道是你偷的,你手脚不干净。都说人是猴子变的,那么,爵爷是人的祖先,爵爷是一只猴子,不是人。那么,讲血统,是为了将猴子与猴子一分为二,而不是为了将人与猴子分开。 一夜之间,一条疑似大彻大悟的害虫吃掉了爵爷的全部美德,爵爷仍然是人而不是猴子。这样没完没了下去,爵爷依然是人而不是猴子。当屁股变成红色,红黑界定完成。猴子是猴子,人是人,爵爷是爵爷。 爵爷很固执,他非常传统。这不同于猴子,猴子的错误在于,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错误。 到此,你应该知道怎样区别猴子和人了。猴子是你的祖先,这当然也构不成你虚荣的本性,当你感到灰心丧气时,猴子自会让你充满自信。 这是爵爷在他出生后二十一个年头,在树上生活了七个年头后,在一首意外之诗里得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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